第 141 章 民国化学家（2）
姚子很不高兴,但他也不敢违背掌柜的命令，只能应下。
不知道掌柜的打算的荣悠悠此刻正在后厨帮着张妈洗碗，过了上午某个点,酒楼里的客人就渐渐开始多起来,后厨的人要不手脚麻利点，一会儿估计就没碗碟能够上菜了。
“你先去吃点,一会再过来。(ｘｈｗｘ6)•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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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终于空闲之后，张妈和荣悠悠站在后厨角落一起吃饭，看着面前这个乖巧的孩子,张妈有些好奇：“孩子,你家里人呢？怎么就会放你一个人出来找工？”
“我爸妈去年到城里来的时候遇到械斗,都没了，我大伯为了家产把我给赶出来流浪很久了。”荣悠悠吃着饭,腮帮子鼓鼓的,口齿有些含糊地说道。
听到荣悠悠这样的身世,张妈微微叹息，觉得这孩子也是悲惨,越是这样想，就越心疼,张妈还把自己碗里的肉全部夹到荣悠悠的碗里,让这孩子多吃点,好长大。
察觉张妈可怜自己，荣悠悠顺便从张妈这里套了不少话，听到熟悉的南埔军校，荣悠悠眨眼,她大概有了下一步计划，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世道，能不能给她这个机会。
现在不必和平年代，想要干些什么事，没有钱是绝对不行的，荣悠悠在云祥楼工作了几个月，终于存了一小笔钱后，就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学习。
掌柜的听说荣悠悠想要去学习，盯着人半晌。
“你这没有家人，还要靠自己赚钱，读书了以后，钱从哪里来？生活费呢？”掌柜觉得荣悠悠这个想法就是不切实际的，小乞丐能够在他的后厨上工混个温饱就已经是改变人生的事了，读书？那可是有钱才能读的。
荣悠悠看出掌柜不赞同的神色，她笑道：“也不是，掌柜的，我就是想认字，我在您这儿帮工，您这儿生意红火，来往的客人也个个不凡，回头要是有客人需要帮忙，我这大字不识的，就怕会怠慢客人。”
这一通话，既夸了云祥楼一通，又表明荣悠悠不是想要去学校上学的意念，顿时就让掌柜身心舒坦起来。
“我家那小子正好上中学，暑假正好没事，就让他带你认认字。”掌柜想了想，还是松口让荣悠悠认些字。
掌柜家有两个孩子，大儿子已经进了南浦军校，小儿子现在还是南浦军校附属中学的学生，两个孩子成绩都很优秀，只是教个孩子识字，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谢谢掌柜的。”荣悠悠也不急于现在去学习，打听完现在的学校后，她就回到后厨继续忙碌。
没过两天，掌柜的小儿子就回来了，男孩儿穿着短袖白衬衣和黑色长裤，叫上踩着擦得锃亮的皮鞋，拎着书包回来走进酒楼，看着不像是回家，反而像是哪家的少爷过来吃饭。
“爹，我回来了。”少年来到掌柜面前，喊了一声。
看见自己小儿子回来，掌柜连声说好就让人去后面休息。一直到晚上九、十点，酒楼打烊后，掌柜把荣悠悠叫来，将人给带到小儿子跟前，和他说了这件事。
听到直接父亲给自己揽了个活，少年微微蹙眉，他放下手上的书，眼神落在荣悠悠身上的时候写满不悦。
“你几岁了？一个字都不识？”姜寒不是个喜欢和人亲近的性子，对自己的血亲都是这样，更不要说是对一个外人。
“十岁了，认识些数字。”荣悠悠乖乖回答，十足十的乖宝宝模样。
听着荣悠悠的回答，感觉她是个听话的学生后，姜寒点头勉强算是同意下来，他空闲的时间很少，大部分时间都要看书，而荣悠悠休息的时间也很少，最后就把学习的时间定在酒楼打烊后的半个小时，他每天只给荣悠悠上半个小时的课，后面就让荣悠悠自己学习自己看，他不负责管其他的事。
姜寒这幅作态，就是个孤傲的读书人性子，荣悠悠很包容，也不会和这个半大小子计较。
约好之后的第一天，到时间荣悠悠就跑到院子中的石桌子上等着姜寒，就见那少年手里拿着纸和笔，在荣悠悠身边坐下后，也不管人听不听得懂，直接让她跟着自己念上面的字。
一张纸上一共三十个字，对姜寒来说就是千挑万选出来很好学习的字，可真要叫一个大字不识的小乞丐来瞧，要认全还是有些困难的。
好在荣悠悠就是个披着皮的小孩，听着姜寒给自己讲完后，就拿着树枝在地上学习写字。这年头的纸笔昂贵，荣悠悠又怎么好意思浪费掌柜家里的东西。
看着小孩儿这么自觉会在地上用树枝练字，姜寒满意点头，觉得自己教的第一个学生还是很有天赋的，也是个敏而好学的人。
为了尽快看到姜寒手上的书，荣悠悠在学习上展露出了惊人的天赋，半个暑假过去，在姜寒眼里，荣悠悠就已经将学习了识字基础，知道荣悠悠能够看懂书后，姜寒将后半个暑假的课程改成了教课本。
课本上的字多且密集，姜寒就没有在院子里教，而是带着荣悠悠进自己房间去学习。
披着男孩子皮的荣悠悠可不会害羞进一个少年的房间，来到姜寒的房间后，荣悠悠拿着对方给的一本中学课本就看了起来，上面的内容并不算难，至少对于她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。
姜寒却害怕荣悠悠会因为看不懂上面的内容灰心，难得在边上好心的安慰：“这里面是中学的内容，你刚刚识字，不懂也很正常，我会慢慢教你，至于你能学到什么程度，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谢谢姜少爷。”荣悠悠点头，捧着书坐等少年开始给她讲解。
说实话，姜寒讲的并不好，他不懂教学，只凭着自己的习惯教人，但凡换一个普通孩子过来，要跟上他的进度只怕都十分吃力。
荣悠悠看着手中的书，认真听着姜寒上课。大概是荣悠悠一直都表现得太乖，姜寒讲完后也没有立刻赶人走，反倒是拉着荣悠悠聊起天来。
“你这么小，这么就来酒楼帮工了？”姜寒瞧着荣悠悠，有些好奇，“你家里为什么不把你送到小学去？”
“姜少爷，我父母去年就死了，我就是个小乞丐，如果不是掌柜的仁慈，我现在还在外面乞讨呢。”荣悠悠低着头没让面前的人看见自己的神情，语气轻描淡写，似乎流浪乞讨的并不是她。
没想到荣悠悠竟然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，姜寒立刻嫌弃起自己的多嘴多舌，他不会安慰人，只能干巴巴道：“那你好好跟着我识字，以后还能做个账簿先生。”
“谢谢姜少爷，您也是个仁慈的人。”
姜寒没了聊天的兴致，拿起一本自己不看的书给荣悠悠，让她带回去自己看看，就把人给打发了出去。
抱着怀里的那本的书，荣悠悠从姜寒的房间出来，正要回柴房的时候，迎面就遇上了出来看儿子的姜夫人，她穿着一身暗绿色圆筒式的旗袍，珍珠耳环随着她的步伐来回晃荡，最后停在荣悠悠面前。
打量着这个从自己儿子房间出来的小孩儿，姜夫人抿唇笑道：“你就是最近阿寒教的孩子？我看你挺不错的，不如就别在后厨帮工，过来照顾我儿吧。”
“夫人，这还要问问掌柜的。”荣悠悠倒是没有一口应下，这年头可不是古代，她也没有签卖身契，不是主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的。
姜夫人只是微笑，说了声会问问后就让荣悠悠离开。
实际上，荣悠悠并不想到后院来做佣人，做了佣人，也就代表着以后她再想离开就会变得困难一些，倒不如一直在云祥楼做个平平无奇的洗碗工。
赶在姜寒回学校上学之前，荣悠悠将他房里的书都给摸了个底，也就对这时候的教育水平有了个大概了解。
中秋的时候，酒楼生意就特别红火，不少人都来这边订菜，订阁楼，似乎都等着中秋的时候来这儿吃一顿。也有不少人喜欢云祥楼师傅的手艺，特意提前过来，花了大价钱，嘱咐云祥楼在中秋那天一定要买最新鲜的食材，让师傅新鲜做菜。
“回头那边要什么菜式，您提前一天说，我们大早就去准备食材，避免买了个空。”掌柜的最头疼就是给歌舞厅那边的准备菜式，可人家势力大，望遍整个沪海，谁敢得罪？
“行吧行吧，回头我问问我们家三爷，到时候会差人过来通知的。”男人摆摆手，大概是跟着的人厉害，和掌柜说话也特别傲气。
掌柜连连道谢，说完还抹了把汗，生怕自己刚刚那句话会有怠慢。
荣悠悠现在不仅在后厨帮工，有时候还要兼带着去采买。
“这菜可不好买，小南，等到中秋那天，你和姚子得早起，最好天不亮就去乡下，先把我定好的鸡带回来，再去那些农户家里收些蔬果，知道吗？”掌柜到后厨来找荣悠悠，把中秋采买的这件事交给了荣悠悠。
小南，就是荣悠悠在这个酒楼工作的假名。
听到又是采买的差事，荣悠悠也不推辞，立刻笑嘻嘻应下：“知道了，掌柜的，您放心吧，我保证会办好的。”
现在特别信任荣悠悠的掌柜连连点头，准备到时候多给荣悠悠一些钱，好让小孩儿也能买个糖葫芦吃吃。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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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荣悠悠这样的身世,张妈微微叹息，觉得这孩子也是悲惨,越是这样想，就越心疼,张妈还把自己碗里的肉全部夹到荣悠悠的碗里,让这孩子多吃点,好长大。
察觉张妈可怜自己，荣悠悠顺便从张妈这里套了不少话，听到熟悉的南埔军校，荣悠悠眨眼,她大概有了下一步计划，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世道，能不能给她这个机会。
现在不必和平年代，想要干些什么事，没有钱是绝对不行的，荣悠悠在云祥楼工作了几个月，终于存了一小笔钱后，就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学习。
掌柜的听说荣悠悠想要去学习，盯着人半晌。
“你这没有家人，还要靠自己赚钱，读书了以后，钱从哪里来？生活费呢？”掌柜觉得荣悠悠这个想法就是不切实际的，小乞丐能够在他的后厨上工混个温饱就已经是改变人生的事了，读书？那可是有钱才能读的。
荣悠悠看出掌柜不赞同的神色，她笑道：“也不是，掌柜的，我就是想认字，我在您这儿帮工，您这儿生意红火，来往的客人也个个不凡，回头要是有客人需要帮忙，我这大字不识的，就怕会怠慢客人。”
这一通话，既夸了云祥楼一通，又表明荣悠悠不是想要去学校上学的意念，顿时就让掌柜身心舒坦起来。
“我家那小子正好上中学，暑假正好没事，就让他带你认认字。”掌柜想了想，还是松口让荣悠悠认些字。
掌柜家有两个孩子，大儿子已经进了南浦军校，小儿子现在还是南浦军校附属中学的学生，两个孩子成绩都很优秀，只是教个孩子识字，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“谢谢掌柜的。”荣悠悠也不急于现在去学习，打听完现在的学校后，她就回到后厨继续忙碌。
没过两天，掌柜的小儿子就回来了，男孩儿穿着短袖白衬衣和黑色长裤，叫上踩着擦得锃亮的皮鞋，拎着书包回来走进酒楼，看着不像是回家，反而像是哪家的少爷过来吃饭。
“爹，我回来了。”少年来到掌柜面前，喊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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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岁了，认识些数字。”荣悠悠乖乖回答，十足十的乖宝宝模样。
听着荣悠悠的回答，感觉她是个听话的学生后，姜寒点头勉强算是同意下来，他空闲的时间很少，大部分时间都要看书，而荣悠悠休息的时间也很少，最后就把学习的时间定在酒楼打烊后的半个小时，他每天只给荣悠悠上半个小时的课，后面就让荣悠悠自己学习自己看，他不负责管其他的事。
姜寒这幅作态，就是个孤傲的读书人性子，荣悠悠很包容，也不会和这个半大小子计较。
约好之后的第一天，到时间荣悠悠就跑到院子中的石桌子上等着姜寒，就见那少年手里拿着纸和笔，在荣悠悠身边坐下后，也不管人听不听得懂，直接让她跟着自己念上面的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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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荣悠悠就是个披着皮的小孩，听着姜寒给自己讲完后，就拿着树枝在地上学习写字。这年头的纸笔昂贵，荣悠悠又怎么好意思浪费掌柜家里的东西。
看着小孩儿这么自觉会在地上用树枝练字，姜寒满意点头，觉得自己教的第一个学生还是很有天赋的，也是个敏而好学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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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么小，这么就来酒楼帮工了？”姜寒瞧着荣悠悠，有些好奇，“你家里为什么不把你送到小学去？”
“姜少爷，我父母去年就死了，我就是个小乞丐，如果不是掌柜的仁慈，我现在还在外面乞讨呢。”荣悠悠低着头没让面前的人看见自己的神情，语气轻描淡写，似乎流浪乞讨的并不是她。
没想到荣悠悠竟然还有这么悲惨的过去，姜寒立刻嫌弃起自己的多嘴多舌，他不会安慰人，只能干巴巴道：“那你好好跟着我识字，以后还能做个账簿先生。”
“谢谢姜少爷，您也是个仁慈的人。”
姜寒没了聊天的兴致，拿起一本自己不看的书给荣悠悠，让她带回去自己看看，就把人给打发了出去。
抱着怀里的那本的书，荣悠悠从姜寒的房间出来，正要回柴房的时候，迎面就遇上了出来看儿子的姜夫人，她穿着一身暗绿色圆筒式的旗袍，珍珠耳环随着她的步伐来回晃荡，最后停在荣悠悠面前。
打量着这个从自己儿子房间出来的小孩儿，姜夫人抿唇笑道：“你就是最近阿寒教的孩子？我看你挺不错的，不如就别在后厨帮工，过来照顾我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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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在姜寒回学校上学之前，荣悠悠将他房里的书都给摸了个底，也就对这时候的教育水平有了个大概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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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头那边要什么菜式，您提前一天说，我们大早就去准备食材，避免买了个空。”掌柜的最头疼就是给歌舞厅那边的准备菜式，可人家势力大，望遍整个沪海，谁敢得罪？
“行吧行吧，回头我问问我们家三爷，到时候会差人过来通知的。”男人摆摆手，大概是跟着的人厉害，和掌柜说话也特别傲气。
掌柜连连道谢，说完还抹了把汗，生怕自己刚刚那句话会有怠慢。
荣悠悠现在不仅在后厨帮工，有时候还要兼带着去采买。
“这菜可不好买，小南，等到中秋那天，你和姚子得早起，最好天不亮就去乡下，先把我定好的鸡带回来，再去那些农户家里收些蔬果，知道吗？”掌柜到后厨来找荣悠悠，把中秋采买的这件事交给了荣悠悠。
小南，就是荣悠悠在这个酒楼工作的假名。
听到又是采买的差事，荣悠悠也不推辞，立刻笑嘻嘻应下：“知道了，掌柜的，您放心吧，我保证会办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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